治不好的双马尾

粉毛双马尾才是本体,沉迷一切白衣白发洒脱少年,战损后风味更佳~(但拒绝BE!)

【鼠猫·中元节短篇】结发受长生

写在前面:
1.炒冷饭,15年中元节写的同人了,大过年的看大家都喜气洋洋的我决定拿一篇虐文出来分享一下~(什么风气这都是……)

2.某些内容涉及灵异,不符合自然科学理论,请小朋友们不要轻信。(哪来的小朋友啊!)

3.如有bug,一定都可以用“灵异现象”来解释。

4.行文风格和前面几篇略有不同,主要那个时候我还比较清新脱俗没现在这么……算了,还是放正文吧。

正文:
  展昭偶尔回想起那日之事,还不免会怀疑,那个人,那些话,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……
 
  记不清是哪一年了,不过那天是什么日子,倒是记得很清楚。

  七月十五,中元鬼节。

  这一日,魂灵归返,百鬼夜行,阴气极重。因此,大人们会叮嘱小孩子不要外出,免得被恶鬼所害。

  倒也不是多迷信鬼神之说,只不过习俗如此,千百年遵从下来,也都已经习惯了。

  于是,掌灯时分刚过,汴京街头已是空空荡荡,唯剩萧瑟秋风,一地落叶和一个人。

  展昭。

  尽忠职守的猫大人刚刚陪同包大人处理完一桩案子,事后又侠义之心大发,独自跑去安抚死者家属,帮着处理善后事宜。前前后后好不容易忙完,待到动身回开封府之时,已经月上柳梢了。

  有点困……

  掩口打了个哈欠,展昭莫名地有一瞬间的失神,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,抬眼随意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建筑。

  天边一轮圆月,高悬不语,凄凉如雪。

  月下的房屋,墨色瓦顶上渡了一层银白光泽,恍惚间,竟让他有些迷失。

  展昭停下脚步。

  耳畔有风呜咽之声,幽暗不明,好似清唱葬歌。

  足足愣了半晌,他才猛然意识到,自己现在走的,不是回府的路。

  这个地方,带着熟悉的陌生感。清冷,却不阴森……

  展昭一反常态地没有去冷静地推测自己为什么会误入此处,只是理所应当地想:住在这里的人,必定很高傲,也很寂寞吧?

  “天上白玉京,十二楼五城。”

  身后远远的地方,忽然有人高声吟唱,音色缥缈。

  这个声音?!

  展昭回头,只见有位白衣人,拢着一身月光,倚坐在楼头最高处,闭着眼,击剑而歌。

  展昭怔住,不再挪动半步,眼前之人被月色雕刻得仿佛琉璃冰晶一般,展昭害怕再往前,那人便会一触即碎,随风消散无踪。

  风缓慢地吹起白衣人的衣袂,那人停下手中动作,半睁开眼,浅浅看着楼下正仰视着自己的展昭,懒懒开口唤他。
  “猫儿。”

  一瞬间,四周的声音全都消失了,风停下来,蝉鸣和月光仿佛也被凝住,天地之间长久的静默。

  两人都没有说话,展昭朦胧的眼中有一缕银辉,流转万千。

  白衣人抖抖衣襟站了起来,将剑往胸前一横,对楼下人高声唤道:“来,与白爷比剑。”

  展昭眸色微闪,忽然笑了,答道:“好。”

  足下轻踏两下,转眼便到了那高楼的屋顶。

  “好一只灵巧猫儿~”白衣人赞道。

  展昭抱拳:“客气了,白兄请。”

  白玉堂再不多言,拔剑出鞘,画影白光一闪,映在展昭眼中,仿若白虹贯日,气势万千。

  展昭笑笑,举剑相迎。

  双剑第一回交击,“叮”得一声清脆鸣响,两人这才看清对方佩剑——展昭用的也是画影。

  展昭见状一愣,不再动作,两把剑的鸣音瞬间便传至远方去了。

  白衣人见展昭走神,凑近他耳边,轻轻呵着气,道:“猫儿当心,白爷要换招了~”

  展昭立即撤剑,两人同时回身,改为左手过掌。如此来回不下百招,忽然,展昭身形一滞,站立不稳。

  “猫儿!”白衣人立即抓住他的手腕,见展昭喘息渐浓,摇了摇头,柔声道:“罢了,今日不比了。”

  说罢,便打算放手。

  “不行!”展昭死死握住白衣人的手,不顾全身上下不断窜来的凉意,勉强攀住他的胳膊,闷声道,“我没事,你,你不要走!”

  白衣人将展昭凌乱的刘海轻轻拨到耳后,笑道:“好,就依你。我不走……”

  冰凉的胸膛贴在展昭脸侧,白衣人将他紧紧拥住,展昭觉得身体中的血液流淌得越来越慢,几乎要被冻结,可他仍旧抬手紧紧搂住了那人。

  若能与你一同离去,也是好的。

  “猫儿,对不起,这三年,叫你一人忍受。”白玉堂低头看着怀里嘴唇发白的人,苦笑道,“是白爷太自私,舍你而去。”

  展昭闭上眼睛,安然靠在他怀里,道:“那今后,让我陪你,好吗?”

  白玉堂没有说话,定睛看着展昭,缓缓俯下身,两唇相碰。展昭的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滑下,身体越来越冰冷,意识也逐渐远去。

  也好,展昭想,就让这一吻,夺了我的性命,去陪他。

  忽然之间,有什么东西亮得刺眼,一股暖意,源源不断地自抱着自己的那人身上传来。

  展昭猛地睁开双眼,白衣人的身后,一线天光蔓延而来,正猛烈地炽烤着他原本就飘摇不定的身子。

  原来这就是暖意的来源!

  展昭一把推开白衣人,急要着唤出他的名字:“玉——”

  “嘘……”白衣人将好不容易有了热度的食指覆在展昭唇上,轻声道,“三千红尘浮世,皆是今生一梦,你若唤出姓名来,梦便会成真。到那时,你可就走不了了。”

  展昭好像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他……满眼的宠溺,还有好深的哀伤。

  “走不了又如何?我不是说了,今后都要陪你么!”

  展昭拍掉白衣人的手,想要开口再唤他的名字,却无论如何再也说不话出来了,他只能睁大眼睛,瞪着那人。

  白衣人耸耸肩,露出一贯的无赖表情:“猫儿,其实刚才,我有那么一瞬间,真的打算就这样吸尽你的阳气……可是,既然你这三年都已经忍受下来了,那么今后数十年,也要劳烦你接着忍一忍了……”

  展昭抬手,捉住白衣人的肩膀,拼命摇头。

  求你,不要走……

  “刚才吸走你太多阳气,恐怕会折损阳寿,现下只好拿我的魂魄来补一补。”见到展昭闻言惊恐的神情,白衣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又解释道,“好啦你放心,就这么一会儿,白爷不会魂飞魄散的,只是三魂七魄少了一点便不能成人,来生恐怕要转世为花鸟鱼虫之类了。”

  云淡风轻地说完,顺手解下自己的发带,交到展昭手中:“猫儿,我会一直等着你,你要记得,让我等久一点。”

  展昭点点头。

  白衣人转身,长长的黑发在晨风中飘得放纵不羁,身下衣摆猎猎作响。

  “猫儿,你可知道!天上地下,只有一人,当得起这名字。”

  白玉堂。

  那人一纵身,跳下屋顶,展昭追上两步,忽然一个踉跄,再抬头时,面前已经是开封府的大门口。
  
  天色已然微亮。

  刚才的……是场梦吧?

  展昭努力回忆着,却发觉自己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。

  那白衣人的容貌,当时明明清晰无比,现在想来只余一片模糊。唯一能记得的,是那双骄傲又哀伤的眸子,总半睁着的样子。

  是我的梦境么?那个人,他到底是不是白玉堂?

  分明真实到无以复加,可为什么就是记不清他的样子?为什么唤不出他的名字?

  为什么……阻止不了他离去?

  “展大人?!”张龙开门,见到展昭,满脸的惊喜,“展大人,你可算回来了,这三天,你去哪里了!”

  三天?

  果然……不是梦吧?

  耳边,那人的话逐渐清晰起来。

  展昭低眉笑了,记不清容貌又如何?那人怎会不是白玉堂?  天上地下,只有一人,当得起这名字。

  “诶?展大人,你拿的这是……”张龙指指展昭的右手。

  “嗯?”抬起胳膊,一条月白色发带赫然撞入眼中。

  展昭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明白,却又好像已经明白了一切。

  白玉堂没有念完的诗……

  天上白玉京,十二楼五城。

  仙人抚我顶,结发受长生。

写在后面:
1.其实也不算很虐,吧……

2.发现我是个玉堂吹,因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,我都会在文章里做同一件事——无脑捧杀白玉堂。😂

3.结发受长生的意思,大概就是想说小白放弃了自己下一世为人的机会,给了这一世的猫儿长久的生命。事实上小白也从来没有打算转世,解下发带既是暗示猫儿“我的确来过,不是你的错觉”,也象征着他从此将以不羁的方式存在,无论生死无论人神无论鬼怪,天地万物之中,白玉堂永远有着无可替代的魅力。(好一碗毒鸡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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